执
手指自然仍如葱段一般纤白,一如李忘生曾经的样子。 他忽地心下暗嘲:谢云流啊谢云流,你当真是没出息。 明明恨他,却心心念念着他。 明明想着狠心报复,却紧紧搂着那身躯,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黑暗中,李忘生轻声开口:“师兄,以后忘生每晚都这样陪你入眠,可好?” 谢云流喉间涌上一阵酸涩,借着月色,看向怀中静静凝望他的那双眼。 1 “师兄。”李忘生又幽幽开口。 他的表情始终是毫无波动的平静,与谢云流怔然的神色不同,几乎可称为心如止水。 因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凭空生出几分诡异。 ——他微微仰头,啄吻了一下谢云流的侧脸。 “睡吧,师兄。” 他合上眼帘。 “明天醒来,忘生也还在你身边。” 8. 两旬的时间,比之谢云流与师弟真正相处的时间,如九牛一毛。 可那些彼此依靠的年月里,懵懂青涩的心思被深深掩藏,举手投足皆是兄友弟恭,反倒比不过这短短两旬的进展。 1 又或说,人的心严严实实藏在胸腔内,即便再近的距离,也无法看清彼此最真实的心意。 纸人虽无自我意识,一切全凭谢云流心意转换,却因着最诚实的渴求,全心全意地满足谢云流所思所想,抵足而眠、青涩亲吻、十指相扣……种种种种,都令他寂冷的心感到些许暖意。 这夜参加了一场藤原家的晚宴,席间热络欢快,连李重茂身侧都倚靠着两位娇俏美人。 东瀛宫廷yin乱不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