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醉酒
疤是九岁留得。 蔚文宣像是醉得厉害,伸手拉住萧六。 “你别走,陪我喝一杯吧。” 此人满身刑伤,力气却大得惊人,萧六挣脱不开,被他拉到桌边。 “殿下,殿下,求您饶命。奴才误了差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蔚文宣给他倒上酒:“喝完这杯就放你走。” “当真?”萧六半信半疑,又不好真的触怒蔚太子,把事情闹大。 “自然。” 萧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流入喉咙,呛得他咳嗽不止,酒水很烈,瞬间便有一股热流从胃里冲上头脑。 “奴才……可以走了吧。” 萧六第一次喝酒,很快就站不稳,眼前的景象也在渐渐模糊。 “你还能走吗?”蔚文宣笑道。 “不……不妨事。”萧六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 蔚文宣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公公,你从没好奇过自己的身世吗?” 萧六还有些许意识,但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奴才……无父无母……” “是吗?”蔚文宣眼里闪过嘲讽和怜悯。 “我们差不多,我没有母亲,但有父亲。不过他很厌恶我这个儿子。我身上每一道伤疤,都拜他所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日晨昏定省都要挨上十鞭,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要在石子路上跪规矩。” 蔚文宣饮下一杯酒,把萧六架到石凳上。 萧六扶着桌子勉强坐稳,脑子彻底混沌转不动,竟真的和这个澜国质子聊了起来。 “那……您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