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醉酒
看不出来,萧元祚实则已经不太清醒。他重新拿起密折翻来翻去。 “爹不也没睡?我不睡,我要找人揍他。” 萧骞不和醉鬼计较,半拎半抱把儿子带到床上。 “来人,给太子更衣。” 萧元祚尚存几分理智,没在外人面前失态,由着众人给他换上寝衣,看见萧六还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在景和帝面前就满是孩子气,众人退出时还隐约听见太子“爹,父亲”地乱叫。 宫里人大多舍弃了家族名姓,萧六自幼无父无母,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却不免有些羡慕。 景和帝并未准许澜国质子单独开府,而是借由将他圈禁在了宫中。在宫宴上那般挑衅的蔚文宣不得不安分下来。 萧六偶尔路过他住的玉章宫,只见内外围了三层侍卫,怕是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端午,陛下循例在宫中设宴,蔚太子告病未至。 萧六奉太子之命给他送些酒菜,进入玉章宫,便见告病的蔚文宣不仅没在床上躺着,反而在院中饮酒。 萧六俯身行礼问安,道明来意,示意身后的人放下东西。 靠在石桌上醉生梦死的蔚文宣抬头看向他: “太子殿下怎么派个小孩来?小公公,你多大了?” “回殿下的话,奴才今年9岁。” 萧六并不想和这位敌国质子有过多接触。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奴才还有其他差事,先行告退。” 蔚文宣却自言自语起来:“九岁……这道伤疤就是我九岁时,被父皇烫得。” 萧六抬头,被蔚太子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震住,难为他还能记住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