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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十。 时肆用拳头不轻不重的捶脑门,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宿醉的感觉无疑是最糟糕的。 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身体的酸痛和头晕脑胀逐渐减退,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酒后的迷糊感。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像机器一样被一键清除了缓存数据。 时肆想忆起更多的细节,比如他跟林溪漾抱完进入包厢之后的事。 但除了喝酒其他的他根本想不起来。 该死的。 身上怎么这么疼啊。 他只穿了条裤子,扶着后腰走进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精疲力尽的他。 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极为狼狈,身体像是被揍了一顿,多处淤青红肿,胸上还覆着一个类似牙印的痕迹,血迹已经干涸了。 一看到身上的牙印,时肆莫名开始发抖,手不受控制的碰上,他疼得拧紧双眉。 1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该不会被丢进狗笼,被狗咬了吧? 还有,这蚊子怎么那么大,都给他吸肿了。不过现在也没有蚊子。 门被人打开,时肆猜是林洋。他没过多纠结这种事,只认自己倒霉,缓缓走出卫生间。 林洋放下手中拎着的早餐,只看到裸着上身的时肆,有些惊讶,“小柏这么早就走了啊。” 时肆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蹙眉,“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记得了啊,他昨晚送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