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宫女一般都会被放出宫,私访之后若是他没有回来,她又该如何自处?对上绿衣欲落泪的眼睛,谢承阙长叹一声,扶起她,好言劝她:“若你不愿离开谢家,出了宫后你大可以去寻我父亲,他会管你的。” 绿衣将头扣在地上,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泣不成声。 从小屋内出来时,脚下沉重得迈不开步子,谢承阙也不知自己怎么回到寝殿的。殿内,那人一身鹅黄镶着金丝的长袍,还未走近,宴庭翊就开口发难:“去哪了?” “我去找绿衣了。”谢承阙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愧疚或心虚,可对方还是那副轻蔑的神色。 他低下头,几乎是哀求的声音:“我想让她出宫。” 太子殿里的人,自然要他首肯。 宴庭翊在桌边坐下,不紧不慢地饮下热茶,“那你拿什么交换她的自由。” 谢承阙看着他,袖口的手掌握拳,臂上的青筋呼之欲出,最终,他颓废地松开手,挺拔的脊梁显出颓势。他走到宴庭翊身旁,那双长腿屈折,跪在他面前。前世行过许多遍的君臣之礼,如今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一下一下敲碎他的骨头。 宴庭翊轻笑一声,从黑发中捉起他的脸,秾丽明媚,挂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他抓着谢承阙的下颌向自己拖近,谢承阙不得已压着膝盖向前膝行了几步,跪在他腿间仰头看向他。 宴庭翊单手托着他的后脑,随后掌上用力往前一暗,谢承阙顺势向前倾倒,他慌忙按着宴庭翊的腿侧,才不至于倒在他腿间。宴庭翊揉搓着指尖的细发,将手中的脑袋又按下几分,撑在他腿间的手指骤然收紧,深深陷进他rou里。 谢承阙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宴庭翊按在他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