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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自己经历过多少次死亡又回到原点,每一次以为是结束,下一瞬又是新的开始——他被迫看着自己用各种残虐无度,狠戾下作的方法去伤害沈知晗,看他一次次向往美好的期望落空,看温柔的人落得凄惨结局。 他从胆寒发竖,到近乎麻木的哀丧,好像这是一场毫无生机的死局,无论怎么努力,甚至不能获得参与故事的机会。 故事以他曾经历过千百遍的顺序进行着,直到他与沈知晗离开瞿塘峡后,逐渐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沈知晗变得格外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像从前一般阻止他去皇宫复仇。这具身体里的自己本就打算独自入宫复仇,沈知晗不提,他也自然不会想到沈知晗知道自己计划。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直到亲吻时被沈知晗喂下一颗不知效用的药丸,便对一切都变得浑浑噩噩,整日困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这在从前几千次里,他没有经历过任何一次的发展——沈知晗不是没给他下过药,通常都是些致人昏迷的药物,皆是为了让自己不能及时入宫,从未有像这般,只令他行事迷乱之物。 很快,他便明白这药物作用——他对时间失了准确判别,沈知晗便刻意引导隐瞒着,将时间延后一倍,并使他深信那日便是应当进宫之日,待祁越带着灵药求见,才发现想复仇之人早已离宫。 沮丧回到客栈时,被早已做好吃食的沈知晗百般抚慰,虽觉惋惜,却也知晓早成定局——他再也没办法寻到复仇之机了。 原本此事便算这么过了,可在离开建邺之前,他却意外发现沈知晗藏匿在行囊中仍余下一半的药物——正是令他神思浑噩,混淆时间,错过刺杀之机的元凶。 祁越千猜万想,万万没有料到,对自己下手的,原是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