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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枕边人。 他从来没有一日这般生气过,眼中景物变为艳色的红,甚至掐着沈知晗脖颈,新亭侯已召在手中,只差一点,那柄刀刃就要这般毫不留情地落下。 好在他对沈知晗的情意与仅存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在最后一刻留了手,任沈知晗与程蔓菁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离去。 再然后,便是他们在南华宗最高峰的相遇。 那日圆月高悬,他竟被一块掌心大的白镜压制在原地,说不上的压迫感围绕,好像要将什么东西从他体内压到一处般疼痛难耐。 他头痛欲裂,呼吸不畅,也正是此时,祁越能隐约觉察自己与这道身体有了轻微的连接。 有希望—— 只要将相柳从体内引出,自己便会取回本性,不再变得如从前般暴虐残忍,也能相信沈知晗,不再厌弃他伤害他。 正在他忍受身体苦痛,期盼成功之时,数个突如其来之人打断了这场进行过半的净化。 周秉常带着宗内长老,前来阻止这一场他们眼中的闹剧。 压迫异样消失,祁越艰难抬起头,见沈知晗跪趴在他身前,身形抖颤,向周秉常哀求着,希望能放过自己。 ——不要求,不要求他! 他发不出声音,却见沈知晗将头重重嗑在了周秉常脚边,急切的声音被烈风吹散,传进他耳中的只有几个“炉鼎”“修为”之类的关键词。 身体在月华镜进展一半又倏然终止的刺激下濒临溃乱,这反倒激发了相柳血脉,他只觉亢奋异常,眼中血色一片,急于寻求一个突破口纾解源源不断忿意。 几位长老显然被他的模样惊吓,有人骂道:“魔物!”,甚至已掏出法器准备就地处决。他听见沈知晗断断续续的哭噎哀求,膝行着拦在周秉常面前,这时祁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