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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奔袭而过,雪泥中留下四个浅浅爪印。 他忽地大笑出声。 “这些毛茸茸的动物总是喜爱你,人人都在帮你,只有我待你这般坏,只有我是这个恶人。” 他走在宫道上,路过只胆大的幼鼠,问道:“尊上怎么又哭又笑的?” 祁越闻言抹了一把脸颊,摸到一手结了薄冰的碎碴子。 他应道:“我是太开心了。” 他坐在暮云殿门前,说那只赤焰虎也一并随沈知晗离去。之前匆匆看了一眼,正好是猫儿大小,还能陪师尊玩几十年,长大了,便可以当坐骑,最好日日缠着沈知晗,不让周清弦有可乘之机。 真正将沈知晗送离那天,祁越并没有去看最后一眼。 他待在沈知晗曾经待过的屋子里,抱着沈知晗盖过的薄薄被褥,在那张榻上冷得发颤。 “其实师尊每日这样的冷,我都是这样陪你承受的。有时梦中惊醒,甚至庆幸,我还能与你一起经受这般苦楚,而不是像那些高高在上的曾经,逼我待在躯壳里,看你日复一日的遭受煎熬。” “可是师尊,我还是很痛,我的手痛,头痛,胸口也痛,”他捂上胸膛,轻声道:“这里,被我捅了八千刀,他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穿破皮rou与骨头的感觉。” “我好难受,师尊,”祁越将头埋进留存沈知晗味道的被褥间,贪恋地汲取那一丝气息,含糊不清地嘟囔,“什么时候能安慰我啊,师尊。” “我真的,太想太想你了。” 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