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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鼻尖一酸,目光散乱起来。 觉察他情绪不对,周清弦叹了口气,伸手压上沈知晗后脑勺,满头柔顺青丝轻易从指间滑落,犹豫许久,还是问道:“哑巴,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知晗懊恼,有这么明显吗? 周清弦正顾虑是否只是自己多想,面前人却垂下了颈,将脸深深埋进他颈间,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得到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周清弦自小从不缺人表达情意,许是因为高人一等的出身天赋,从未将南华宗的师兄妹放在眼里,更是没有对人有过异样情感。于他而言,重要之人寥寥无几,比起浪费时间在人情世故上,倒不如拿来修炼提升境界,亦是想不通为何会有人视情感为不可缺之物。 许是因为落到了这般境地,才少有的意识到,除却修炼之外,自己也会被凡尘琐事困扰。 说不上来对面前哑巴是何种情感,但实实在在不可否认,漫天飞雪里他奔向自己的那一刻,纵然眼前是黑暗的,耳边是簌簌风声,两具身体拥抱的暖热却融化了一切。 不是因为离不开这股熟悉,不是因为将他当作其他人。 只是他而已,是如今在他面前,日日照顾他的哑巴。 他问:“我对情爱一事知之甚少,尚且不确定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没关系吗?” 沈知晗捉着他的手急忙写道: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把我当作他人也好,试一试吧,我们试一试,行吗? 他看不见哑巴的表情,扶起他后脑勺时的皱眉却被沈知晗收入眼底,他莫名觉得哑巴应该在难过,手指顺着脸颊摸索到哑巴的眼睛,指腹染上了一点湿濡的水。 身下手心也离开了他的性器,周清弦一点一点描摹出哑巴的脸,他的脸蛋偏瘦,眼尾狭长,鼻梁直挺,唇形却柔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