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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干燥,唇角起了一点皮。 这只唇很慢很慢地向他靠近,吻上他的嘴角,一触即离,似一片鸿羽轻轻擦过。 很柔软,带着点点湿凉。 还有一点咸。 稍纵即逝的吻逐渐远离,说不上的轻巧,可想到哑巴难堪失落的表情,周清弦恍然间觉得,好像他们就应当如此,再适宜不过——于是身体先一步行动,伸手按上要离开的后脑勺,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他吻得糊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却好像贪恋上那一瞬间浅淡的梨花香,不舍他再次离去。 既说不清楚,既难以辩明,周清弦唯一一次,彻底随了心中所想,不去瞻前顾后,只借一腔冲动。 如此放任,是好是坏? 横冲直撞的唇舌交融,没有丝毫技巧,单纯啃咬柔软的嘴唇,舔吮过上颚齿根,好像气味都刻印在交融的唇舌间,他感到四周空气变得稀薄潮热,怀里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急切又热情地回应他搅动的舌尖。 他将沈知晗抱到身上,托着他的后脑勺与腰加深了这个吻。 沈知晗长长的发丝落到他胸膛上,细瘦的手攀着他肩膀,指甲要深深陷进rou里。 周清弦松开了他,胸膛不住起伏。 哑巴还是离自己很近,同样急促的呼吸落在脸颊,周清弦的手被他急急捉着,连写出的字也有些不稳。 他问:你知道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吗? 周清弦答:“我不想你不开心。” 沈知晗又写道:你讨厌这样吗? 周清弦伸手摸他发烫的耳朵,湿润的嘴唇,拇指压在下唇,沈知晗不由自主张开嘴,被粗粝指腹侵入了湿热的口腔里,捉住柔软的舌尖。 “我不讨厌。”他答道:“你嘴里好甜,我有点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