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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沈知晗一起。 祁越在权衡,是要年少知慕少艾的执念,还是换得报复快感与了却多年心结,待反应过来时,又恍然惊诧——沈知晗,竟被自己当做了衡量砝码。 他第二次放下了刀。 沈知晗转过头来看他,身上是惊出的冷汗,宽松衣襟间能见斑驳吻痕,分不清是祁越的,还是周清弦的。 周清弦彻底没了力气,昏迷在他怀间。 祁越阴沉而冰冷的声音响起,令沈知晗浑身发毛,不知觉打了个冷颤,“师尊知道,让我不杀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沈知晗想过祁越会指责他骂他打他,却独独没有想到,祁越竟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他急着与祁越解释,可无论怎么试图说明自己境况,得到的都只有嘲讽与谩骂。 “他可真是好心肠,知道你俩要见面,有能下毒的机会,不用毒药,非为了老情人叙旧增添情趣给你下春药。”祁越道:“师尊连理由都编得这么不上心,看来救人心切,脑子也糊涂了。” 沈知晗知道无论说什么,在祁越眼里也只是无用辩驳,便也不再开口了。 他被祁越锁在屋内,亦不许任何人进出,周清弦被单独带离,祁越只与他保证不杀周清弦,其余种种,皆问不出再多。 再见到周清弦,已是三日之后。 那是祁越平日议事大殿,此刻已屏退仆从,只余两名侍卫,手中押解一力尽筋疲之人,逼他跪伏,将他头颅按在地面,待沈知晗从他身边走过,才意识到那竟是周清弦。 他应当遭受了极为惨烈的对待,从来不染尘埃的道袍变得破烂,沾满地牢随处可见的秽浊泥污,双目紧闭,嘴唇干裂发白,还是侍卫掐他脖颈才虚弱转醒,睁眼时恰好对上沈知晗担忧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