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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现在的母亲应该比父亲在世时过得更好吧。想象着母亲从马车上缓缓走出来的样子,莲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发觉自己的心好像没有从前那种疼痛的感觉了。 丰岛附近有一家父亲战友开的军人公寓,莲就暂时住在那后面的低矮房屋里。他厌恶军人,并且和他们保持距离,但是这些人好像天生被要求缄默冷酷,不与陌生人交谈,所以莲住在那里,可以免去不必要的人际往来。 1 对于不公平的事,有时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来解决。而莲投身无止境的打架、帮派火并,说到底,也是为了实现某些通常情况下难以实现的目的。他躺在木板床上思考着,直到脑海中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那不是母亲,也不是儿时的玩伴。对于莲来说,没有玩伴这种关系的存在。那些聚在一起的家伙只不过是肮脏思想同流合污的对象。不是母亲的话,那么能是谁呢? 莲彻夜无眠。他披上外套,一路狂奔着跑到秋山家的老宅去。但是租客已经沉沉入睡,院子里寂静无声。墙角的山吹花伸出一根纤长的枝子,刚好递到了在竹篱外站立的莲的跟前。莲伸手折下一朵小花,在美丽月色下端详了一会儿后,虚握着拳头攥在掌心。莲又在院子的篱笆门外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安静地离开了。老宅附近的教堂后面有一块荒凉的坟地,埋葬在那里的大多是普通人。只有父亲,因为毫无体面的枉死才被埋在这个地方。在墓地的西北角有一块不起眼的石碑,碑前没有花,多年无人维护,已然杂草丛生。莲迎着皎洁月光徒手拔起那些杂草。无论母亲或者别人亲人来吊唁与否,莲也从来不会忘记对父亲的追念。他将带来的那朵小小的山吹花摆在石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