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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随后盘起腿,席地而坐。天空忽然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在脸颊上,冰凉的雨丝鞭笞着莲沉重的心情。 悲痛是无用的情绪,正是由于无法达成愿望,才会有愤懑不甘的情感。可现在看来,就在此时此刻,莲已经完全没有过去因为母亲露出笑容而愤怒的感觉了。他曾经希望父亲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只要撬开墓碑,活生生的父亲立刻就能站起来,和母亲还有他一起,回到原来居住的老宅里,每天穿着笔挺的制服,在夕阳下等着他下学回家。即使苛责教训他也好,和母亲一道为他规划各种他不喜欢的未来也好,总之,不要死气沉沉一言不发地待在棺材里。而此时此刻,他意识到父亲确实已经离开了,离开了现生的世界,去到另一个他不曾涉足的领域当中去。已然作古的人,绝不可能突然之间复活,莲认清了这个现实。过去,他因为父亲的去世失落,疯狂地飙车、打架,在身体上留下疤痕,做无谓的事,不明白自己应该抓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现在,他因为怀疑自己回到东京的目的而坐在父亲的坟墓前沉思。莲原本天真地以为,像真司那种从没见过生身父母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面对母亲的痛苦,绝对不会和他产生共鸣吧?可是,他又那么聪明,体悟到了常人绝不能想通的事,比方说,“人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产生花火的存在”。莲此刻感觉内心深处正是燃起了一团思念的花火,而真司的理解,就像禅宗所说的“顿悟”,说不定他上辈子是个目盲的僧人,并且和自己有不少往来,二人一起还在夏末月夜的繁星下一起唱过和歌。 ——那个笨蛋,我又开始想他的事了吗? 回住所的途中,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莲的目光掠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