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偷吃

十公里,许多人的双腿就已经开始打颤。

    这是自他们被选入特战连以来面临的最困难的一次挑战,虽然没有高强度的心肺训练,没有武术格斗等大幅度动作,但机械而枯燥的行军更加能考验人的耐心和毅力。

    整个队伍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大家除了身体上的疲乏之外,也对昨天突如其来的淘汰心有余悸。

    又龟速行进了五公里,祁言终于大发慈悲地下令休息,众人沉默地坐在雪地里,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

    祁言非常不满意他们的表现,若是搁在以前,早就好一顿冷嘲热讽了,可无奈他现在嗓子哑了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瞪着他们,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再好好跟他们算账。

    看着看着,祁言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韩尧,他靠坐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一块岩石旁,背对着自己,不发一语地喝着水。

    特战连里地狱式的体能训练将他的身形打磨得更加健壮了,即便隔着厚厚的防寒服,都能看出他愈发宽厚的肩背,挺拔的身姿勾勒出军人特有的刚毅硬朗,就连休息时那背脊都不曾弯折半分。

    祁言知道自己不该盯着他看,但那即便被刻意压制却仍然如野草般疯长的思念令他根本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昨晚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韩尧低沉的喘息,颈窝里似乎还留存着他温热的带着湿度的吐息,那强大的气场,羞辱的耳光,冷酷的命令,无一不刺激着他神经,勾起他深埋许久的渴望,在韩尧面前,服从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哪怕岁月更迭,都不会被消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