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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受点轻薄羞辱挨点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对我们青楼nV子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所以,你不用可怜我,也不必娶我。我……我挺好的。” “我不是可怜你。妙娘,我,我心里有你的。你心里也有我,你应该知道的!” “三郎——”苏妙妙轻叹一声,“三郎,娼妓是没有心的。” “妙娘,你在骗自己。”乔寰笃定地说,“你好好想一想,你对我,和对别的客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当然是不一样的。别的客人来,她会穿上绫罗绸缎相迎,客人走时也会依依不舍地送。客人抱怨时她会挤出泪来附和,客人生气时她会小心讨好逢迎。对着自恃才高的,她便扮演仰慕才子的愚妇;对着夸耀官职家产的,她又成了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可是乔三郎来时,她不迎也不送,不装也不演,到了兴头上还掐他一掐、骂他一骂。 她也不会为了别的客人弹《兰陵王入阵曲》,更不会为他们担惊受怕。 苏妙妙何其通透,她早就明白,她全都晓得的。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不一样吗?或许是吧。但又或许,是因为我吃准了三郎你就喜欢这样儿的呢?” “可是今日席上,你还跟我作诗唱和。难道也是因为吃准了我喜欢这样的?” “那倒不是。”苏妙妙摇摇头,“三郎一行人来捧霭烟阁的场子,开宴按人头收费,一人三百文。若要小娘子作陪,一位娘子收五百文。想在小娘子处过夜,便需再补上一贯钱。我既收了钱,当然要让众宾客物超所值,满意而归——那些诗歌唱和,都是包在这五百文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