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倒是件比始乱终弃更恶劣的事啊
贾诩转头,身旁学长正担忧地看着他。 荀彧从前至多只见过二人互相冷嘲热讽地挤兑,遇到这种真心实意的僵硬气氛还是头一遭。更何况是少有地见一向坚韧的贾诩居然今日第二次落了泪,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便只袖中掏出香帕给贾诩擦眼泪。 “学长,三日已过,我若现在去壶关,可还来得及?”贾诩拉住荀彧的衣袖,红玛瑙般的眼里盛着恳切。眼泪被他强令自己止住了,只留眼角余红。 荀彧摸了摸贾诩的头,并未即刻回答,看着贾诩哭红的眼睛,又想到方才见奉孝好似也落泪了,更别提文和腹中还....想到兴许是自己让这二人有了这么段孽缘,他竟有些许内疚,叹息道,“我方才已传了膳,先用膳吧。”便唤人将餐食端了进来。食盒打开,尽是些滋补的清淡菜肴。 在方才经历了大变故情绪骤然波动后,贾诩竟没来由想念凉州菜了。与家人许久未通信,也不知如今的西凉怎样。他眼睫低垂,神色有些黯然。 荀彧注意到了贾诩的神情,并未问什么,只是陪他用膳,也不拘泥于什么食不言的礼仪了,边给贾诩夹菜边与他细说计划终止始末。 奉孝与文和,在他心里早已是如家里族亲兄弟一般重要。他不忍见二人有嫌隙。 荀彧声音温润,将始末娓娓道来,言之也是有理有据,贾诩虽看上去依然怏怏,但听下去后确实也被说服了。 数日来,他心窍已全然被“去壶关,杀董卓”给占据,也从未想过今后之事,毕竟壶关几日便是弃子的陨期,他也不需想太多。而若是顺着董卓身亡而推演,董卓骤然亡故,各地怕是会纷争更起,那时众生要面对的便必然会是一个更残酷的世间。 这绝不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