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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了牌桌就不消停,呼啦呼啦一桌两桌齐天响,这桌红中开杠,那桌放个响炮,不闹个通宵不罢休。细细想来,倒也没那么急着拒绝,好歹给了我个机会开溜。吃过晚饭后就溜,说是打累了下场;问为什么彻夜未归,就说是跟麻友通宵。反正就是两边都忽悠。就算爷爷后来知道我半途溜走,顶了天了不过骂我一顿,那又算个啥儿。这算盘被我打得是啪啪响,爷爷自然不知我心里的小九九,就由得我去了。 晚上被灌了酒,不过也还好,还没到晕乎的程度,就是走路有些轻飘。晚饭后我借口喝醉了要回家睡觉,到底是怕出事,主人家客气地挽留了一下,见我去意已决,就放我走了。刘姨约了下次一起打麻将,说我学得快,挺会的,那些jiejiemeimei们都甘拜下风。今晚喝了酒,喜欢说胡话,吹牛皮。我冲着牌桌上的婶子姨娘们大笑,以后谁赢了我兜里的钱,就是我媳妇喽。满堂惊笑。 六月底,还是热。我解了扣子,赤着胸膛向码头走。船上还是一片漆黑,要搁平时,我可能就调头走了。坏就坏在,我今晚上喝了酒,兴致高着呢。 我在船下大喊,花儿!花儿!没叫出花儿,倒是把他爹给喊出来了。夜里不渡人,你回去吧。船夫站在甲板上冲我喊着。我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沿着船体外板往上爬,爬上去后冲他一笑,我不坐船渡河,就在船上呆着,不算坏了规矩。船夫还要赶我下船,我就急了,大声嚷着,你不也搁船上呆着呢嘛,怎么就不让我呆着呢。 大概是我声音太大,把花儿弄醒了。他打开窗户,劝他爹同意我留下,不过只允许一小会儿,待会儿他就送我走。渔夫拦不住,终于还是让我进了花儿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