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1
下雪,我没有再见过康诚。 来德国的第三个圣诞节当天,我被指导教授从实验室里赶了出去,他强制要求我给自己放假一周。我的身T在这两年变得越来越差,免疫功能下降,偶尔会有耳鸣的症状,未来应该是个早龄幻听或者重听患者——尽管我使用耳机的频率并不高。 胃痛失眠更是家常便饭,黑眼圈常年相伴,不必照镜子我都想象得出自己面h肌瘦的鬼样。 今年学校开学b往年早一些,我对开学最大的期待,就是我选修了康诚父亲褚民先教授的放S物理学。 这门课从本科开始到硕士毕业,同样名称不同老师,因为课程安排之故,我已经反复修读了四五遍。实验室的同学劝戒我,这位华裔教授的课既不容易给高分,又有许多课后作业,我们博班的人没必要为了凑学分自找麻烦。 他们哪里会知道我怀的小心思呢? 褚教授在点名时就一眼认出了我的名字,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气质温润,说话却是铿锵有力。课后我跟他探讨一些公式推导,他不在我们系受聘,去他办公室的路上他就把我的疑问解答了。 “小姝,”褚教授私底下说话却是温言软语的,“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我当年的推荐信还要感谢您为我寄出帮忙呢!” “这些过去的就不提了,”说话间褚教授的办公室到了,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我一眼就望见书架上、墙面上他摆置的家庭合照,康诚青涩年少的面庞模糊却不再遥远。褚教授请我坐下,“来了有两年半,慕尼黑还适应吗?” “已经很适应了,谢谢您的关心。”我没按捺住,直白地询问褚教授,“那您的太太跟康诚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