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开的旧疤
提着药敲盛也房间的门,约莫三分钟,始终没有人应答,安冉心想他或许出去了,于是把药挂在门把手上,结果袋子的重量带动门把手下压,门开了。 盛也坐在床边,因为被打扰面露不悦,正在缠被血浸得破旧的拳击绷带。 原来他在家,他听见了敲门声,只是不想理。 “阴魂不散。”盛也讽刺道。 装了药被烟头烫了一个洞的口袋发出局促的响声,她晃了晃:“你受伤了,我来给你送药。” 他洗过澡,伤口沾了水又肆无忌惮暴露在空气中,脖颈的嫩rou连接旧疤,手指关节的皮都翻起来,刺痛她的眼睛。 安冉:“盛也,我们谈谈吧。” 床边的人舌尖抵住后槽牙:“安冉,你以为你是谁?” 她慢慢走到床边,蹲在盛也面前,仰头诚挚又怜爱:“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巴掌牢牢抓住她的半张脸,盛也用力挤出她的眼泪。 “你做错了什么?是你没有懦弱的妈、无能的爹,还是没有吸血鬼一样的弟弟,”盛也说着自己都笑出声,“就这样可怜的一家人,却在我面前无比温馨,亲密,其乐融融!” ”你说,好不好笑?”他的手从安冉的脸颊滑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三年前就警告过你,离我远点,可是你偏要来炫耀。” 压迫喉骨的手让安冉的哭声断断续续,嘴角津液滴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外公有多苛责,也知道舅妈有多…心狠,她不止一次见过,却没想到,她和弟弟的每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