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开的旧疤
还带着他血的刀就这沾上了她的脖颈,在同样一个位置。 他的声音了无生气:“那你去死吧,别一副拯救我的模样,做给谁看。” 她终于哭出声,努力抻直脖颈,往刀刃上靠,盛也突然用力把刀砸下去,“叮——框——”,昂贵的地板没有留下任何划痕。 盛也生气了,怒视她,眼皮压得更低,脖颈伤口崩出血往衣领流,身上的血蹭得两个人满身都是:“我最后说一次,离我远点。” 安冉抖着扯过袖子随便揩两下眼泪,追着摔门出去的人,小熊挎包掉在地上。 …… 血腥、暴力、金钱和轻贱的人命,安冉只是在地下拳场呆了几个小时,出来就已经觉得恍若隔世的割裂,甚至有一种,对平淡的鄙夷。 —“BOS!BOS!BOS!” 疯狂。 —“上啊,弄死他!窝囊废他妈的爬起来打!” 嘲弄。 —“我日,BOS是在走神吗,服了傻逼,怎么不去死!” 诅咒。 还有浑身是血的盛也。 她哭着追问:“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个态度,突然想去死?” —“安冉,我不是你哥,少自以为是。” 明明心里暗自较劲,再也不叫盛也“哥哥”,可在地下拳场,她不能叫盛也的名字,拳手在这种地方是有代号的。 三年前他就叫“BOS”,缩写?谐音?都不对,她只好叫了一路“哥哥”,因为,只有她是来找哥哥的。 从小,只要安冉黏着盛也,盛也都会板着脸警告她“我不是你哥”,越是这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