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虫
脏六腑,段越痛得发抖,泣不成声。 他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恨意像春风野草,在他身体里疯长,身体里不属于他的腌臜物就是催化剂,火辣辣的痛,烈火烹油,他们一起去死。 压在他身上的人嗤之以鼻,沉溺在温柔乡里,辗转去吻他后颈,利齿磋磨白腻的皮肤,留下白雪红梅似的印子。 还不够。 他顺着鼻息,吻上水红色的唇。 段越双目大睁,毛骨悚然,耻意恶意恨意怒意一同涌上来,他猛地偏头,狠命往那人头上一撞—— “啊!”凄厉的大叫声刺破耳膜,分不清是谁叫的。 两个脑袋相撞,头破血流,脑浆四溅,黄黄白白,流满一地。 厕所地面弥漫开腥臭,那些虫子又爬上来。 “段越,段越,醒醒!” “起来,喝口水。” “没事吧。” 段越睁开眼,一片眩晕的白。 水汽粘在眼睑上,眨眼间凉飕飕的,他动作迟缓地撑起身来,一脸茫然。 “做噩梦了?” 谁在说话? 一个影子凑过来,黑暗里,模糊地启启合合:“不舒服?” 他死了吗? 段越想着,问出口。 “胡说什么,青天白日.....就算黑天瞎地的,你也好端端活着。” 段越迟缓的转动眼珠,干涩地几乎像旱地行舟,他终于找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