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
许就一笑而过了,然而今天的情况显然不符合。 纪承不再做无谓的问话,乏力般捏着山根,直截了当道:"转过身来。" 大平层公寓两面透亮的落地窗,纪承仅拉上了沙发侧面的窗帘,而背面几乎完全对外敞开,虽然楼层较高不至于轻易被人瞧见屋内景象,但确实谈不上什么私密性。 采光良好的情况下,也让盛迟鸣更加挂不住面子,他难掩心里的紧张,垂眼盖住大半的眸底藏着没有理论支撑的委屈,不敢表露出来却又渴望被人发现。 "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还是觉得这其实没什么,是我在小题大做?"纪承随手将鸡毛掸子放在手边,这类生活中常见的物件不如专用于责罚的戒尺藤条威慑力足,可有了气氛的烘托,就算纪承手边的是一块苍蝇拍,都是不太和谐的。 到这时,盛迟鸣也不再磨蹭,尽管纪承抛出的问题刁钻难答:"我不该喝醉,可我不是有意…" "没人问你有意无意。"纪承甚至懒得听他说完,不耐地抬手将话打回肚子里,掀起眼皮冷瞧着盛迟鸣尝试解释的模样,"知道不该做什么,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盛迟鸣心率加速,视线停在脚尖前半米的位置不敢上移,也不愿承认这罪加一等的明知故犯,艰难抉择后只能搬出盛迟瑞的话以平息纪承的怒火:"我哥说了,偶尔喝醉几次没关系的。" 一句话算是彻底让纪承开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盛迟鸣糊弄人的本领。 他拎着鸡毛掸子起身,绕开茶几向盛迟鸣走去,气极反笑般道:"你以为那次我不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