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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肆这一觉睡得不踏实,还做了个噩梦。 凌晨两点半时刻。 他浑身赤裸的靠在墙壁上,嘴被胶带紧密封住,红麻绳以一种捆绑手法极难的方式死死地缠绕上他的躯体。无知的恐惧感淹没了他,他想逃离这个梦魇般令人窒息的密闭空间,浓稠的黑几乎要将他吞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周围寂静的让人心慌。 时肆不再有任何动作,头皮骤然发麻,心脏几近蹿出喉咙。他发现远处的黑暗中,有东西在动。在靠近他。 是人。 黑乎乎的高大身影朝他步步逼近,时肆看不清对方的脸,无论他再怎么用力睁大双眼,再怎么仔细观察,视线总是模糊的,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事实证明,时肆没有看错,那人没有脸。 一个没有脸的人,或者说没有脸的怪物,绝对是怪诞、惊悚而绝望的。 时肆脸色惨白,不断哆嗦着,呼吸间似乎要从肺部撕扯出棉絮。他崩溃地扭动身躯欲要逃窜,眼神涣散,瞳孔剧烈收缩。 由于被绑着,身体晃晃悠悠的,不稳,时肆猝不及防的重重跌在地上。 坚硬的地板硌得他脊背生疼,他想要大喊求救,可他忘了自己没办法说话。 胸口被膨胀堆积的气流堵塞,挤压不散,无法疏解的痛感蔓延至心脏的瓣膜,使其在血液循环活动中缓慢运作。时肆面容煞白,每呼吸一次,便牵动着肋骨周围的肌rou。是摧心剖肝的疼。 那人蹲下身,两手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