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云京
事,留茉告诉我说,当时她在植物园里画一朵花,一个男人突然来跟她搭话,她觉得他非常美,高大美丽,消瘦而痛苦,于是她邀请他回家过夜,他们一起渡过了三天,之后留茉要去缅甸做田野调查,她不告而别。 她回来时男人已经从她的屋子里离开了,他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我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月隐在商业上也很有天赋,但他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不是没有坠落过。就像以前我们一起画画时,每次当他遇到似乎无法解决的困境,他都会消沉一段时间,从人们的视线中完全消失。当他痛苦时是很好相处的,我以为没有人能抗拒这时候的他,但留茉看到了他,看懂了他,他或许是想从她身上寻求解脱、慰藉,但他得到的只是一夕之欢。 她就像驻足欣赏了一朵美丽有毒的花,之后又毫不犹豫地继续走自己的路。我被她的这种坚定震撼到了,我突然想,我其实可以一个人去南极。之后我去读了海洋学的博士,一直留在南极研究海鸟,我再也没有想起阿弥或是月隐。 几年前,我回家参加母亲的葬礼,当时我看见了你和阿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吃冰淇淋,我一眼认出了你,你看她的眼神让我很难过,于是我写信给了你舅舅。你mama当时并不希望留家的人找到你,她在崔家找到她时,第一次见识到了权势的力量,她认为把其他亲人卷进来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成为你的弱点,而且她相信你能幸存下来。 我跟她说阿弥带走你不怀好意,她当时好像已经明白了你的命运,她说你是祭品,我想不出比这更准确的形容了。你是阿弥送给月隐的礼物,一个生机勃勃的美丽生物,而且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