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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点深深的惊恐说:“我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崔月隐揉着他的腰,问:“哪里不对劲?” “……”留昭抓住他的手,从他怀里跳下来,拉着他说:“你来看我画画吧。” 他拿着颜料盘站到了画架前,临摹到人物的脸时,他怎么画都觉得不满意,铲掉了好几次,最后趴在旁边的软榻上睡了过去,这下他在未铲干净的画布上重新开始画,留昭之前从未画过自画像,湖中少年的脸和他自己每日在镜中看到的模样形成了某种奇妙的错位。 他回头看向崔月隐,确定他还好好站在自己身后。 留昭皱了皱鼻子,露出一个有点嫌恶的表情,说:“这算是我和你上床的奖赏。”放在以前,崔月隐不可能好好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画画还不会口出恶言。 接下来的日子又下了几场大雪,留昭穿着厚厚的雪地靴和户外服在秋玉山的山麓找地方画素描,朝隐在他身后问:“你父亲利用了一个很有趣的思维惯性,黎茂生既然和融儿针锋相对,所有人也会自然假设他们也立场相对。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月隐的人?” “你不是知道我和他睡在一起吗?”留昭语气很不客气地说,朝隐问:“你在记恨我拿源氏和紫姬比喻你们吗?” “你没有其他人可以聊天吗?” 朝隐有些忧郁:“我的确没有其他人可以聊天。大哥和二姐视为我眼中钉,真妍和虞臣都早已下定决心站在你父亲那边。” 留昭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问:“还有一个人呢?” “什么?”朝隐有些不解,留昭数了数:“你大哥、二姐、崔月隐行四,然后是你、崔真妍、崔虞臣,还应该有一个人才对?” 朝隐失神片刻,才恍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