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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成了失信的小人。

    母亲埋在老家的深山里,山里只有野兽,得每年去陪她说说话,不然也太寂寞了。

    他的生命还有很漫长的一段,目前连四分之一都没到,眼前的痛苦只不过是不足四分之一的人生里,短暂的一两年而已。

    他会经历更有意义的事,遇见更有意义的人。

    ……

    谢欲雪倚着走廊的围栏,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教室里点着台灯看书的少年。

    从侧门翻墙进来的时候,远远看见班级的教室亮着微弱的光,谢欲雪就没去男生宿舍,直接上来了。

    系统:“宿主为什么要大半夜翻进来找宴丘呀?”

    系统想起几分钟前,宿主与翻墙出去买夜宵的女同学在围墙下不期而遇,面面相觑的尴尬画面。

    “为了让他考重本。”

    系统:“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多此一举了,宿主还要打扰他吗?”

    话音刚落,谢欲雪已经推开教室门,动静声让宴丘停下了翻书,抬起头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背着光的朦胧人影。

    宴丘提起台灯照过去,谢欲雪已经走到他身边。

    “晚上好。”谢欲雪说。

    宴丘眨眨眼看着来人,白化病让他的视力要比常人差,漆黑的夜里看人会更为模糊。

    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了,他只是有些不确定。

    谢欲雪低下头,张开手掌挡住台灯的光,“晚上这样熬夜看书视力会变得更差。”他说。

    注意到他的动作,宴丘关了灯,教室里瞬间只剩下两片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