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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青年对着我们微笑。从包里拿了两个馒头给我们,要我们吃下。「吃饱才有力气可以走,没下毒的,安心吃吧。」 他说,娘Si了,被饥饿夺走了生命。 他说,别怪自己,娘会希望我们俩活下来的。 他说,跟他走吧,然後学会用自己的双手,活下去。 他说,他是大夫,叫做蓝时。 「今天开始,把过去都丢掉吧。从今以後,你就叫做清蓝。」离开破庙以前,他笑着这样对我们说。那个笑容在晴空下灿烂,闪耀的睁不开眼。然後他转向我,道出我的新生。 「清时。」 ** 从不唤他蓝时,一声声的师父,是我们对他的敬重。 每每都笑着说不过大你们几十岁,只是教予你们讨生活的能力,叫什麽师父。依然故我,我和清蓝从来没说,这声声师父,不仅是因为你教予我们的全部医术,更是因着你在我们生命中的意义。 赋予我们新生,严厉中的谆谆教诲,长兄的年纪,如父的照顾。 很快地,师父把很我们很常看见的那个姑娘娶进门,我们有了师娘可以撒娇。师娘说,取了名字怎能没姓氏,於是给我们起了个姓,宋。 师父说这姓起的好,宋清时宋清蓝,骂起来多顺口。 城外竹林中的茅草屋,淡淡的药草味中飘散着,幸福。 那一年,我刚满十七。 「宋清蓝!讲了几百遍针cHa下去不能歪的,你是要老子痛Si你才罢休的是不?」这天师父追着清蓝满屋子的跑,师父即使年轻力壮,腿被痛跛了一只,也跑不过才要志学的清蓝。「师父,话不是这样说,这样我才知道您的痛感神经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