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之后的几天,程安并没有赢钱后的志得意满,而是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低迷的情绪当中。哪怕是身处安静到只有铅笔声的画室,脑中回闪的依旧是赌场中带着狂态的光怪陆离。 教师办公室内,历史老师气哼哼地跟旁边同事抱怨,“某某班真难管,学生上课时间竟然敢在后头玩牌!” 一盒扑克被甩在办公桌上。 在场老师跟着附和了几句,忽而听到斜后方传来一道疏冷的声音,“学生这种不好的行为的确要严加管教。” 循声望去,枕着胳趴在办公桌上的程安,歪着头,冲历史老师方向伸出一只手,“没收的牌可以给我吗?” “……” 不多时,办公室内便充满了科任老师们“叫地主”“抢地主”的快活声音。 程安将扑克牌理顺,几次分切后将牌分成两叠,弯曲牌面再弹回一处,一副牌在他手指间晃得人眼花缭乱。 被他花式切牌吸引过来的三名老师边称奇,边抓起了扑克斗起了地主。 程安没参与,桌子被占,只能仰躺在椅子上。他说他不玩,不会玩。 有同事问他:“程老师怎么会花式扑克?” 程安垂着手,指腹来回擦过那张用不上的配牌边角,嘴角轻抬,笑不达眼,“我爸在世时教的。” 他说的真情实意,毕竟在他心中,他爹早就死了。 问话的体育老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三带一!” 历史老师:“管上!” 被迫生病的音乐老师:“过。” 正巧没课的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