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用医务室里的座机,说出了自己对失散手机的挽留。 “您好,我是这只手机的失主,下午六点单位下班后我都有时间,您报一下您所在位置,方便的话,晚些时我过去取。” “你还能下得了床?” 冯川的声线很有辨识度,程安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手机是在坐车回去的路上,听到这声音愣了愣,又马上反应了过来。 “托您的福,还成。”趁没人,趴在医务室床上的程安冷漠地说。 冯川的“好人卡”大抵是到期了没续费,对跟助理说一声就可以稳妥地将手机物归原主的助人为乐失去了兴趣,并赞成了程安提出的取回方案——还是从他手上取回。 冯川总是有应酬,今晚这样不正经的酒局却是少有。他多数时候都在与平均年龄大他两旬的“朋辈”们饮茶品茗,私下里喝茶多过饮酒,并非因为喜欢茶——喝酒伤身,喝茶养性。 不正经的酒局里必有钟起行,钟起行带来的女伴娇滴滴的,一个劲儿地向钟起行身上靠,钟起行就一个劲儿地向冯川身边挤。 冯川向边上让了一寸,嫌脏似地掸了掸被碰到的衣服,“钟老板这是皮痒了?” “你怎么没带小猫咪出来玩啊——” 偌大的宴客厅内,散落而坐的在场宾客身边或多或少都跟着一两个陪侍。这些和钟起行在商业立场上一样“色号”的投资者们,向来“荤素不忌”,做东那位始终留意着冯川那边的动向,暗自揣摩了会儿,让一名外形出挑的男孩子去为冯川倒酒。 冯川只顾与钟起行说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男孩知道这是不需要他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