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准备。” 赌场要转型不假,他包揽催收的活,除了和程安这个常驻“客户”联系感情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嫌这破场子规矩太多,起了“跳槽”的心思,如果程安能提前还款,他也能提早拿到属于他的那份分红。 老立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顿,对面却一声不响地给挂断了。 老立很气,转念一想程安的为人处事,觉得他可能是不方便说话,于是先战略性地撤退了。 对面的措辞很隐晦,但并不耽误冯川听明白。 那名叫做程安的男人,之所以会无底线地捞钱,没有什么“至亲病危”“替家还债”等感人至深的理由,只是因为自身好赌——清正的皮囊,满身的欲骨。 有贪婪欲望的人对于冯川来说是最好掌控的,只要满足对方的欲望,就能肆意索取等价的回报。 程安既是一个驯服的人,也是个待驯服的人。他的示弱讨好张嘴就来,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这类人,皮囊被撕碎,被拿捏住欲望,教着认清自己本性时的样子,定然是极具观赏性的。 下午过了大半,手机主人终于联系上了自己的手机。 程安这一觉意外的睡得很沉,梦里等着“命运交响曲”为自己下最后的起床通牒,浑浑噩噩地睡到这个点才舍得爬起来。 他的确是爬,因为晨课前礼貌地向校领导请安并请假的计划泡汤了。他只得表情狰狞的从床上爬下来,再勉强两脚站立,扶着腰,瘸着到学校,为自己的无故旷工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校领导对程安二度失足摔下楼梯的经历,表示出了应有的同情。被送至医务室休养的程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