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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楚和晏。因为那天,是楚和晏的生日。 虞辞压着首都星当地时间七点半,楚和晏晨练结束,会有半个小时的洗漱与吃饭时间。 他掐着点拨过去,楚和晏刚从浴室出来。 楚和晏身下围着一件浴巾,看见虞辞的来电,匆匆拎出浴袍拢在身上,是以虞辞见到他的时候,楚和晏没有半分不妥之处。楚和晏头发上的水珠被毛巾吸走一部分,但还是湿的,显得头发格外的黑,楚和晏不喜欢自动烘干这类便利服务,所以宁愿顶着感冒的风险,也不愿意在里面多站几分钟。 他总觉得,这种技术实在是有点违背人道,人赤条条地站在里面,像是蒸炉里的鸭子……楚和晏这样跟他形容的。 “……啊,我都忙忘了,”楚和晏拍了一下额头,他对虞辞歉意一笑,视讯设备被搁下,虞辞听见楚和晏的快不离去的脚步声,还有一句隐隐约约的问句,“阿贝尔,今天有会吗?” 声音渐渐远去,虞辞有些坐不住地站起身,但没有如习惯那样走几步,木质地板难免有些动静,虞辞生怕脚步声掩盖了那边传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重回到可视通讯的楚和晏,上半身由原本的浴袍改换成衬衫,他一边系扣子,一边与虞辞说:“我下午回来。” 他说的是回来。 虞辞看着书柜里的烹饪说明书,愉快地眨了眨眼,说:“好,我等你。” 虞辞来楚家之前,整栋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物,没人能与他说话,久而久之,变成一只卖相不错但内里上锈的铃铛,习惯事情在肚子里消化,很难再张开嘴,把心挖出来给谁看。 来了楚家,楚和晏和楚年比起父子关系,更像是一对忘年交。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楚和晏一个人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