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老师
,他坐在地毯上陪小女儿玩。婷婷今年五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年纪,正咯咯笑着,踮着脚够他手里的玩具。 杨贺虽然性格强势了一些,但确实是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父亲。他一边逗着女儿玩闹,一边手护着防止她摔倒。女儿长得像他,闹腾的性子却不一点也像他和张婉。 那边,张婉把饭菜布置好了,招呼他们来吃饭。四菜一汤种类丰富,她这两年的手艺修炼的愈发精进。杨贺习惯性的坐在一旁,把女儿交给她来带。张婉一边喂女儿,一边问他“今天学校里怎么样?” 杨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和一中没法比”张婉听了,当初勉强搬家的委屈又涌上来,刚刚起了话头“当时就说……”就被杨贺打断了。他啧了她一声,微微皱了眉,张婉讪讪得移开脸“婷婷,来,吃饭” “你还记得昨天在河边那个紫头发的喝醉了的人吗?”直到自己态度过了,杨贺也有心找补,张婉立即接了话头“把婷婷吓到的那个?” “是,她是我班上的学生”杨贺说这话的时候无奈的撇了撇嘴,倒了霉的样子。张婉担心的皱眉,有点紧张兮兮的,带着道听途说特有的那种夸大其词的卖弄语气“我听说这边的学生都乱的很,打架逃课,连怀孕都有呢!”最后一句尾音上扬,恰好扬出了“良家妇女”对于“荡妇”的惊惧和优越,活像”怀孕”这两个字比火星将要撞上地球还可怖。 杨贺不想在女儿面前谈这些,岔开话去“也有乖一点的孩子,今天上课认真听了课”。 张婉的碎碎念叨停不下来了,仿佛已经从紫红色头发和醉酒这两件事中看到了杀人放火的勾当,连晚上去江边散步也不肯了。 当然了,这些白裙子长头发的妻子们,向来在这种事上夸张的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