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相隔蓬山一万重4
几面,却私心里渴望是父亲的人说。 “我能开两石的弓,有了一匹马叫白义,就在外面。叔叔曾经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没有一天忘记。我一定会……” 他把岳展手里的长矛接过来,岳展松手了。 天光已经大亮,长矛很重,非常重,应该不是拿来杀敌的,而是日常锻炼臂力所用,一百斤,或者二百斤?沉沉的铁,赵瑗的胳膊被它拽得直往下坠,成年以后,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自己和岳展之间力量的差距。 七年了,被困在这里七年,岳展随时都在准备着,他的身体仍然那样强健,随时可以重上战场。 赵瑗用两只手把住长矛,和岳展告别,他俩都没有说话。 赵瑗把长矛插回外面校场的兵器架里,那种沉重的感觉震得他双手发麻,太阳从云彩后面倾泻出光芒,这里的侍从给他牵了一匹新的马,他让白义先在这里休息几天。 那一天到黄昏的时候,赵瑗终于又回到了临安城。 一昼夜没有合眼的他甚至来不及洗漱,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梦里仍然不安稳,他感到一种失重的绝望。 国朝家法,宗室近亲无故不得出京师,他连夜从临安赶到明州,不管是去见谁,只要没有经过赵熹同意,都属于违法,秦枞若要以此为借口,赵瑗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可临安和明州这样近,一天一夜就可以快马来回,遮蔽人耳目倒容易。 可赵熹如果在建康,即使走最快的水路,昼夜不歇也要好几天才能到,这期间先不说能不能遮掩住,就算能遮掩,赵熹和他都不在临安,秦枞如果要翻天,岂不是易如反掌?派人去找赵熹?那是更不可能的,这原本就是赵熹的秘密,岂能有别人知晓? 暗夜里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