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尹故心吃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开淮城的第二年就马不停蹄的勾上了他的亲爹。 临走去法兰西前,他唯恐有人欺负他,暗中派了不少的人保护,不成想这人看不上傅府二爷的名头,要做府里的大夫人。 要做他的继母。 尤管家说了这话候一直觑着傅山迟的神色,在看到他阴沉的面色时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深知这位二爷难以琢磨的心性,正待跪下求饶时,就听傅山迟忽然问道: “我爹有个爱让人听房里人墙角的毛病。” 他回过头,眼里的笑意尽失: “我这新小妈床上叫的......是不是好听?” 灵堂里燃着白蜡烛,棺椁就放在正中,几个穿着白衣的下人跪在火盆前飘飘洒洒的扔着纸钱,哭声一直萦绕在灵堂里,久久不绝。 “大夫人。”丫鬟听玉将一盏茶送到了一直跪在棺椁前的人面前:“您跪了这么久,喝盏茶润润口吧......” 一截白皙的腕子从素服宽大的袖子中探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摸索着听玉的胳膊,慢慢摸到了茶盏上,接过浅浅喝了一口。 “几时了?” “回大夫人,酉时了。”听玉看向灵堂外已经快要暗下去的天,悄声道:“都说二爷今日会回来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见人来?” 跪在原地的尹故心将茶盏递给听玉,闷闷的咳了几声,也跟着回头,露出一张双眼被缠缚着白绸的脸。 “许是路上耽搁了。” 他身体素来不好,从早到晚跪了这么久已经有些累了,于是叫听玉扶着他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