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养鹤涧
。他的目光似乎灼人一般,从头到脚把我看光了。 我正要训斥他,却一时语塞。习惯了当吴王、当公子夫差,此时的我,又怎么假装自己是个男儿? 他察觉到我的不自在,轻笑了一声,将我抱到一旁的草地上,将我方才脱在一旁的长袍递给了我: “我不看。” 我有些气急败坏。若换做是在g0ng里,我一定要赐Si他。 平日里总有晨风侍奉我穿衣,没有了他,我又心急,上下翻找了一会儿,竟是连袖口都找不到。他也许是瞥见了,只默默地转过身来,熟稔地为我穿上长袍,整理领口。 他应当是个习武之人,既能轻巧地把我从水里救上来,修长的指尖也长着茧,是长时间练习拉弓S箭和长矛的结果。尽管如此,在他手下的我却像是一只被照管的小动物似的,乖乖地任由他摆布。他的手贴着衣物与传来似有似无的温度,却没有一丝逾矩。 我悄悄看他,那低垂的眼帘下,眼瞳像是半醒半灭的火种般,淬墨里透着火光般的红。他长发高束,间一枚墨玉发簪,身上穿着深红暗纹长袍。从腰间系着的佩玉来看,也应当是贵族之人。 “你……到底是谁?” 他为我系上腰带,那双好看的眼睛却未抬头看我,“我叫阿九。几年前有个故人住在这里,常来探访。今天借道路过,就想来看看。” “这里已经好久……”我想起了什么,便不再说下去。他说的故人,也许是先父王那位过世的宠姬。我不认识姒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