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早生贵子啊。
知为何,宴庭翊此刻心里却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抬起手,指尖是谢承阙发间的清香,顷刻间抚平他狂躁的情绪。 罢了。宴庭翊垂下眼,若是他肯乖,便寻一方幽静之处给他也不是不可。 日月更迭,晨昏交替,时间如流水飞逝,凋零的万物也重新萌生朝意。 神武门口人影重重,列队的御林军神情严肃,景光帝在御座上俯瞰众人。 “此次前去,万事小心。”景光帝威严的眼神下是被掩盖的爱子之心。 宴庭翊俯身一拜:“那儿臣,便出发了。” 声势浩大,但从门口驶出的也只有几辆不起眼的马车,私访惯例,向来一切从简,其余暗卫则已经安插在必经之路,确保每一处路途都有人保护,不会孤立无援。位于中端的车马内茶香一片,春风拂过,吹起垂落的帘子,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撩开帘子,从一方狭小的窗口向外望去,只看见不断倒退的枯草,正如那日奔赴丹尤的路上。 只是当时远赴他乡,今日陪同私访,虽是殊途,恐怕皆是一样的结果。 “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声询问,谢承阙看着马车后扬起的尘土一顿,有人驾马赶来。 “没什么。”谢承阙放下帘子,却听见车头一阵轻吁,车队稀稀拉拉地停下。 宴庭翊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前面有一处结亲的队伍。”谢砚殊翻身下马,走近马车,从宴庭翊未遮掩的身侧窥视到端杯的手。 看来伤势没什么大碍了,谢砚殊放下一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