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
病来如山倒,谢承阙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期间宴庭翊倒是来看过他几次,只惹得两人都不太自在,他又拨了几批下人过来照顾他起居,只是谢承阙大多都用不惯这么多人伺候,只留下了一个小太监方便伺候。 自那日宴庭川骂他白眼狼之后,谢承阙也再未见过他,反倒让他少了几分负担,看着殿内悬挂的喜庆挂饰,谢承阙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日子,除夕佳节,宴请群臣的日子。窗外天空阴沉,此刻落了飞雪,寒风刮过,谢承阙手背上沾了几片雪花,片刻便融成水。 他起身披上狐裘,站在廊下望着树枝上堆起的皑皑白雪,心绪又飘向遥远的丹尤。丹尤从初冬便开始下雪,时常会让人生出大雪会淹没部落的错觉,他总是适应不了那样的天气,所以一入冬他便开始生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整个冬天他就是浸泡在药罐里的。 谢承阙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头望向沉沉的天空,南方的冬天也比不丹尤暖和,他心想。 “公子,怎么不添件衣裳。”私下无人的时候,绿衣总是唤他从前的称呼,她只觉得,谢承阙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不该被那样的称呼困住。 谢承阙握拳抵在唇边压下了咳嗽声,看向她身侧:“福禄呢?”送来的下人照规矩都可重新起名,绿衣讨了机会想让他带来点福气。 “他去尚衣局取衣裳去了。”说罢她又担忧地看了谢承阙一眼,“您上次的衣服改好了。” 刚说完,一个圆鼓鼓的身影就从远处跑了过来,神色匆忙:“哎哟,太子殿下来了!” 下人跪了一地,谢承阙半只脚还未着地就被人扶了起来,宴庭翊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放下,拉着人进了殿。 奢靡又铺张的物件看得谢承阙头疼,他看向宴庭翊:“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