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语气全然是不耐,统领也知道这便是宴庭川作出的让步,他连忙躬身作答,冲着手下喊道:“放行。” 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重回到车厢内的陆展此刻不知改用何种眼神看两人,索性转头看向窗外。谢承阙此时也摘下了掩人耳目的东西,心中虽然别扭还是冲着宴庭川道谢。 “停!”陆展出声叫停了马车,冲二人道,“我先走了。” “等等。”谢承阙终于找准了机会,跟上他,“我跟你一起走。” 宴庭川没说什么,只看着谢承阙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 一只雀鸟扑着翅膀停在他窗沿处,宴庭川伸出食指,那鸟便跳着停在他指尖,翅膀下的东西掉在他手里。 薄纸摊开,上面仅写着两个字,宴庭川盯着那两字出神,雀鸟歪着脑袋看他,见他不动,在他手心轻啄了几下,这才拽回宴庭川的思绪。他轻点了点雀鸟的脑袋,将它放在肩上,往宫殿走去,路过东宫时,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前一刻还身强体壮,如今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若是旁人还真要被他骗了去。宴庭川瞥了一眼进进出出的下人,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他心想,谢承阙还真是狠心。 谢承阙将那碗药灌下,嘴里的苦味抑制不住地往上蔓,差点就要把药都呕出来,绿衣将蜜饯递给他,轻声道:“公子,太子殿下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却没料到人回来得那么早,宴庭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宴庭翊闻着满屋的药味忍不住皱眉:“还没好?” 谢承阙也懒得和他扯皮,胡乱地舔舐嘴里的甜味,宴庭翊遣退了下人,将祈福来的平安符递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谢承阙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物,一样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