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车内泛起一阵颠簸,谢承阙的身体克制不住向前栽去,他正要撑起身,却被人揽着肩膀固定,耳边轻飘过一声叹息。 “小心牵扯伤口。” 谢承阙面上流露出一丝尴尬,还是不失礼数地冲宴庭川道谢。 宴庭翊不动声色地调转伸出的手去掀竹帘,外面侍卫伫立,已然到了皇宫。 他下了马车,伸出手,一双玉手便搭了上去,刚一下车伺候的人团团围了上来,皇后被人拥着回了寝殿,谢砚殊也找到了谢家的车队跟了上去。 谢承阙跟在后面下了车,兀自东宫走去,此番折腾,宴庭翊必然要跟皇上禀明状况,他便先回了宫。 未等他走出几步,便发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他回头看向宴庭川,问道:“王爷不回寝殿吗?” 宴庭川道:“我与太子住得近。” 还真是同一阵营的好兄弟。 谢承阙不再言语,回了寝殿,香炉里点着龙涎香,香味冲散了血腥味,他脱下衣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穿上身才发现原本合身的衣服腰身处空了一大片,他唤来绿衣让他把衣物都送去尚衣局修改,自己则靠在榻上修养。 谢承阙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这具身体的异样,原本三五天就能恢复的伤如今却要熬上半月,看来已经快要熬不住永无止尽的轮回。 他叹了口气,要是真能结束这酷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谢承阙费力地撑开眼,看见踏进殿内的人,撑着身子向宴庭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