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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他才能感到心安。尤其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莫名奇妙地消失,让他产生了无法言喻的恐慌感。 残酷游戏结束,她选择跟顾时夜去探查她想要的东西,他告诉她他们会再相逢。他以为只要她活着,同在一个世界,一片大陆,他总能找到她的信息,他和身边人确认过几次,游戏结束当日,他身边有个没有随他上船的女孩。但随着她消失不见,她的痕迹又被抹去,所有人都和数年前一样异口同声地表示,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无法言喻的恐慌感攥紧了他。如果说十多年前他抱着她的遗体时吞没他的是崩溃、心碎、遗憾和各种情感夹杂的痛苦,对一电集团强烈的憎恨又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那么之后她反复地出现和消失,已经足以将他的感情击溃——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除他以外无人认定她的存在,甚至他拿出他们的合照,却发现相片上只有他一人。 还好还有这栋房子,她睡过的床,她的衣物,一起购置的家居陈设都还在,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幻觉。无处安放的心灵总需要寄托,他搬进了她曾经的卧室,把自己的衣物挂进了她的衣柜。 在很多个梦境里,易遇梦见她回到了自己身边,然而惊喜过后她突然地消失不见,他便永堕阴影之中。梦境太过真实,虚实之间,感情被反反复复折磨,让他变得愈发偏执。他对自己说,如果再见到她,这次一定不会放她走。 玄关的钥匙消失了。 他走进房间。 床头的照片上是他和她的笑颜。 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注视照片的眼神愈发缱绻和热烈。修长的手指轻柔地一下下抚摸着左手指节那枚有了些年头的银戒。 “姑姑啊,是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