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二则
呢?” 我沉默了一下。 过去那些年的许多细枝末节,都没有跟老人家提起过,因为怕她上火。况且现在日子好好的,已经过去的事,就当被一阵风全吹过了。 所以当我这个做侄子的有一天突然抱了个漂亮娃娃来天津看望她,她吓了一跳,才知道我和美莲的事已经不了了之。 我心里明白她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可我还是选择一概搪塞了过去,因此她大约只了解到娃娃的生父是个城里人,我们离了婚,然后那离婚的男人又追起了我这个前配偶,一追就是一个巴掌的年数。 再更多的细节就不清楚了。 老太太素来同我亲近,她知道我心软得很,可也从未见我能倔强这么些年。 老人思想守旧,觉得一个人总该要有个伴儿,cao起了这股热心肠,不停地问我说:“那年轻人对你很不好啊?要是对你不好,咱也不搭理他。” 我听了只静静地说,“也没有。” “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总是拖着人家,也拖着你自己呢?” 我再一次沉默了,发现自己没办法回答有关于他的任何问题。 忘了最后怎么挂的电话,回到屋里,陈天天已经睡熟了,盖好的小被也踹开,露出小胳膊小腿。 我坐在床边给把小被重新弄好,谁知这小家伙忽然讲起了梦话,装腔作势的,用那小奶音嘟囔道:“程锦明,你又来啦,唔,我才不高兴你来。嘿嘿……程锦明……” 我一怔。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张和那个男人极度相像的小脸蛋。 不光是脸像,某些行为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