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践诺
,肯定没有喝过。因为他从来不喜温过的酒,便纵临唯亲自烫好了献给他,他怕是也要放凉了再喝。 想到这一节,茳承甚至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他饮空手中的酒盏之后,抬手滤了最后一盏。 这是最后一盏,若这一盏饮空,殿下还不来,那殿下今日,就真的不会来了。 偏生,他再抬眼时,眼前便多了一幅玄黑的衣襟,清雪和雨的气味,劈开这屋中被炭火烤热的暖融,兜头罩下。茳承顺着眼前的衣襟往上看,瞧见了凌王。苍雪一样的面孔,在这被炉火烤得暖融的屋子里,落进他早已含了几分醉意的眸子里,竟仿佛要化了一般。 茳承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像是在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真真切切的人,而非他看见的幻象。许久之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笑着问道:“殿下,才烫好的黄璞,你喝过没有?” 雪翼垂眸瞧茳承,只一眼便看出,茳承已醉了。他明知自己没必要真切地答复一个醉鬼的问题,但在看见茳承拢在指尖的酒盏时,他心念一动,莫名地就答了茳承的问题。 “没有。” 茳承一听,便笑了。茳承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得意。他这么笑着饮下一口酒,含在口中,站起身来,扑进凌王怀里,拽着凌王的衣襟,逼迫这个嶙峋雪山般的男人为自己倾身下来,吻住了他温冷的嘴唇,再用唇舌渡过去一口才烫好的黄璞。茳承甚至放肆地将一只手抚在殿下的脖颈上,直至确认他咽下了那一口酒,才将他放开。 茳承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带着一点笑意,似醒似醉地轻声问道:“殿下看,才烫的黄璞,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