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伟哥、二哥和嫂子
梁卉山意有所指地憋着笑在梁古龙门口比划着夜壶的用法,在对方恍然大悟的一叠声哦哦哦哦里,听见梁卉笠抓着脸上猪血提了一嘴:“那她怎么长胡子啊?” “汗毛重汗毛重。城里人营养比较充足。”梁卉山信口胡诌,接过夜壶也不避梁卉笠那说漏嘴后懊悔的眼神,晓得小姑娘被梁古龙关照过,遂安抚地朝地窖方向瞄了眼,“就当我不知道,天黑了喂完猪,如果爷爷没提,咱也不要响,平时怎么样今天就怎么样。” 他伸出小指,瞄着水杯旁梁古龙自以为他看不出来而随意团起来扔在一旁的药粉垫纸,与梁卉笠为这共同的秘密友好地拉了个勾。 此时天已擦黑,狗叫伴着炊饭味,祝也明显地感到了一层焦躁。 他向着已经看不清细节的方向吸了下鼻子,猫刨砂似的把他尿过的那一摊盖住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可他四肢冰冷酸麻已经入了骨头,整个人都是萎靡的,觉得度日如年比上班还0.5倍速。眼看着天已黑下来,要彻底失去时间概念的恐惧感令他抓狂地用头撞柴垛,砰砰砰,用来吸引买他的客户:哪有这样忍着不拆刚到的快递的?这比工作日闹钟一响一骨碌起床还可怕。 撞了大概五十下,久得祝也生起一股要把自己撞死来让客户投资打水漂的豪迈来,英勇就义前一闭眼怀念了下至今坐过的jiba和cao过的屁眼,给自己打气蓄了一股力,正铆足了劲头往稻杂上撞,锁头啪地落了,听起来比金额打进来时手机软件弹出的推送声还动听。 小姑娘脸也没洗,还是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