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
也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个。李白默默地为他补上后缀。“你不能救所有人。” 他翻身把他压倒,受伤的肩膀因为这剧烈的运动又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浸湿了绷带。韩信“唔”了一声,险些咬到舌头:“我能救我自己。” “你谁都救不了。”李白用右手手掌盖住他的眼睛。地毯很软,韩信的躯壳也很软,整个世界都塌作无力的一团。李白想亲吻他微张的嘴唇,韩信明明看不见,却神奇地预料到了,偏头躲开,猎魔人只吻到了他的唇角。 教廷特使抓住他后背的布料,他们一个一丝不挂,一个只半褪了裤带。韩信的臀rou很快被撞红了,又痒又疼,含在喉头的呻吟终究忍耐不住,争先恐后跃出唇间。他一边叹息一边说:“往后数千年的史书都会记得我。” 李白捏着他的脖颈:“死掉的才是文字,活着的唯有言语。” 韩信局促地笑了两声:“那也挺好。” 李白发了狠地干他,韩信也很配合地把双腿圈上他的腰。他想到韩信枯竭的躯体,说不定他每撞一下,他体内那些脆弱的脏器都要随之颤抖。而这副身躯还要换上医护专用的白罩袍,整日地站在简陋的手术台前,为肠穿肚烂的士兵缝补破碎的肠子。李白把头埋进韩信早已披散的长发,嗅到月亮和星星,嗅到海水和游鱼。他的肩膀瘦削得可怕,深凹的锁骨窝能容纳他的一根指头。猎魔人能活很久,但作为普通人的教廷特使,只有短短八十年。 “你的剑术,是谁教的?” 韩信透过眼中的阴翳看清他,撩开了他凌乱的额发。他的声音低低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