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的不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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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包烟,怀表以及那副显然不常用的圆形近视镜在中间,军帽,制服上衣,裤子,皮鞋和手套规规矩矩,由上至下的摆在最右。它曾象征压迫与掌控,象征那跛腿巨兽,将我们视为花园杂草的卡扎罗斯政府。然而它现在静静地躺在桌上,摆放的形态就像被迫同主人分离的遗物。尽管帽徽和奖章依然近乎谄媚的闪着寒光,拼命诱惑观众幻想它本来的模样,也无法改变它已经过时的事实。它们是上一个时代的产物了。今天早上还挤成一团塞在褐色纸盒。我跟随那个戴着眼镜儿,满脸疲惫的灰发工作人员走过一个又一个货架,最终停留在标着K的那一栏前。名单密密麻麻,埃里希的名字湮没于无数个KL开头的姓氏里,只占据了一行空间,克莱茨·埃里希,装甲部队,少校,GDAP16-2217。他们叫他洛夫城的雄鹰,我假装不经意的炫耀。对方迟钝的揉了揉眼睛,表示赞同,政府军确实都有很不错的绰号。 战争才结束不到一年,然而历史一向进展飞速,除了层出不穷粗制滥造的纪念电影和儿童歌谣,前任政府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不论是埃里希,被判处绞刑的约阿希姆·恩斯特还是那群没什么名气却不凑巧站错队的文官们,都会成为几个模糊扁平的名词,仅以二维的形态存在于书本和电影里,被迫缄默。这与胜负无关,只是人类惯于遗忘。胜者同样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就像除了我们,没人还记得死在十五岁生日前的小游击队员阿丽娜,她将被同化成无数个大同小异,为国捐躯的少年英雄,一次又一次的在荧幕上,歌曲里,故事里,在各种不同的战役中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死去,永远停留在懵懂的青春。没人会在意真正的阿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