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要下大雨,淋一场失温都能要命。这下心里感激之情又起来一些,她不救他,他真的会死。 “你走大路当然要马车才快,走山路该换驴车牛车的。”挨了打但还是真心感激她,秀银觉得王琂本性不坏。只是他想回去很难,估计都翻了一座山了,交通又如此不便。“你家里人会来找你吗?”王琂听此眼神黯淡下来:“不好找,家离得远。” 秀银想不到王琂这样的贵人,只翻一座山是遇不到的。她只能说:“在你好之前先住下吧。” 王琂连忙点点头。不被逼到绝境,是不知道自己能多么将就的,他想起自己累得四肢都提不起来,眼睛看着好好的路脚就是不会踩,腿上伤口痛得很,喉咙干涸像皴裂的土地要炸开。“那现在……”他手肘撑起上半身,望一眼通红的屁股,转头羞得闭着眼问:“现在怎么办。” 秀银坐在床沿,一只手抬起男人的下巴,一只手把水碗端到他嘴边。男人的脸上充血绯红,一片泪痕湿意,顺势沾染到她手上,湿衣遮蔽得严严实实的上半身和光溜溜干燥的下半身反差刺得秀银呼吸一滞,青的衣,白的腿,跪撅的屁股上醒目的板子印又恰若花红,和他的脸色相得映彰。王琂顺着碗边咕噜咽了好几口,喉结在曲领下隐约滑动,嘴角溢出的水从扬起的脖颈下滑到领子里,水珠落入湿地,再沁一遍痕迹溶进去。 太暧昧了。 王琂解了渴才有力气把目光从水碗移开,他看见秀银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好心的慈悲、一些阴郁的不耐烦、年轻秀气的脸上嘴角绷得直,眼睛却亮得很,漆黑的瞳孔里有一点点欲望。 “把湿衣服脱了,别着凉。”秀银轻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怕再挨打,还是被那样的眼神蛊惑,手已经解上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