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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颈,低声问道:“不想给我回应么?” 衣衫不过薄薄一层,周清弦手上薄茧磨在腰间,催促他一般上下摩挲。周清弦目中黑暗,他们只隔薄纱,若他双眼清明,那便成了一道跨不去的鸿沟,他连心头发涩都无法言明,又能如何回应呢? 他写道:我是个哑子。 周清弦吻他耳垂,“我是个瞎子,倒是正好天生一对。” 沈知晗喉咙一动,竟因这简单的几个字而难过,倚靠在周清弦怀中,心里兀地想起,正是那一句话:“云梁千尺。尘缘一点,回首西风又沉寂。”如今再适合不过了。 剑穗不是什么难编的结,几次失败便找到了编织技巧,只花去几天时间便完成,周清弦把哑巴抱上大腿,画影截放腿间,扶着剑鞘令他系于剑柄。 沈知晗将绑好剑穗的画影放到周清弦手中,细碎流苏滑过虎口,上悬一两指粗细白玉环佩。周清弦虽不能视物,却也觉着薄玉凉润妥帖,起身随意挥动,破风而过,明快利落,笑道:“我这算是将你随身携带了么?” 沈知晗心道:“不然我作何为你编剑穗呢?往后若是不能再见,我想到你最珍爱剑上有我赠予之礼,哪怕关山迢递,相去万里,剑穗作陪,也算了我一桩心愿。” 坐屋外小院石凳上观周清弦试剑,他灵气未复,却不曾偷懒,每日都记得练习几个时辰——画影于手驾轻就熟,斩风飒然,掀尘卷土,纵是只用剑招,也气势过人。持续两月的风雪已然消融,地面一片湿漉,几日前一只野猫路过院前,沈知晗还喂了些小食,今日便带来了第二只猫儿,猫儿跳上他膝盖讨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