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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呢,他的衣食住行照旧,没有吃食暖碳,没有过冬棉袄,甚至连多一层的被褥也不愿为他加,似乎令医师来替他诊治已算得上最大恩赐了。 他手心移上只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一种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传来。 他孤单了这么多年,也从未想过自己畸形身体有孕育的可能,这个生命来得太突然,让他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去对待。 唯一能确定一点——他对这个素未谋面,还在腹胎里的孩子,早已生出了如世上每个母亲一般浓烈情感。或许由血缘牵制,或许自然而然,知道腹中骨rou的当下,沈知晗没来由地,从深不见底的黑渊中,看到一朵缓缓绽放的花。 因长跪而僵冷的双腿恢复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见到祁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如今对祁越是怎样的心情,或许期待着祁越看在骨rou至亲分上能放他一条生路,反正祁越厌恶他至此,自然也痛恨这个孩子。 他不再计较过往,只想求祁越放过自己,让他带着腹中孩子离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漫长的宫道在脚步急促行进间变得转瞬即逝,暮云殿外少了侍卫,他难得顺利,一路行来毫无遮拦,只在推开殿门前,听到祁越与人交谈之声,话语冷冽,似命令不可反驳: “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沈知晗停下了推门的手。 一道粗犷嗓音传来:“可是尊上,若他不愿意怎么办?” 谁……不愿意什么……? 祁越声音紧接传来,“不必担心,我再熟悉他不过。” 另一声音道:“他已经有了您的孩子,真的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