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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眼中一片黑暗,他被锢于自己体内,虽感受同样疼痛,却清晰地看完了与相柳的相遇与传承。 他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放弃回到沈知晗身边的念头,一心扑于修炼之道数年不去看望沈知晗,更是疯魔一般,脑海中只替家人报仇雪恨。 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本该在秘境试炼后取得一两件宝物交予宗门,换取自己离宗,随后回到顺安镇那间小屋里,与沈知晗再不会有一日分离。 相柳骗了他,在给他传承的同时替他灌输入最深的执念,又令他变得冷厉,无情,连对待挚爱之人,也能将其作为利益衡量。他要让自己被恶念侵蚀沉沦,最终被以趁传承之名侵入神识的相柳所替代,到时,世上便再无祁越。 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也许一开始只能令他忘却要回去找沈知晗的念头,可随时间增长,他受的影响便越深,也更一步步走向相柳早就为其定好的结局之中。 待他再度恢复视线,手中已多出那把散发幽幽蓝光的新亭侯——这把刀初时便是蓝色,可随着他使用次数愈多,杀害之人愈多,便在他毫无觉察中逐渐转变成如血殷红。 他真的忘了很多事,尤其是这段最重要的。 此时的祁越已不再能想起自己曾说过之话,他浑浑噩噩从秘境中离开,待回了南华宗,梁月笙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要走?” 祁越:“走?走什么,去哪里。” “离宗啊,我还准备请你到山下喝一顿呢,就当为你践行了。” “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