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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寒冬,他家破人亡,被沈知晗抱回屋中醒来时,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此时的沈知晗还未与他经历往后种种,虽修为不高,却随心意过得自在。与被他质疑打骂,伤透了心还强撑着的日后相比,这已经是他人生中难得的轻松满足。 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祁越忽地变得有些兴奋,这里只有他与师尊,没有南华宗,没有什么程蔓菁,更没有那个令人厌恶的周清弦。 后来的很多日子里他都想过,假如那日他没有选择上南华宗,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能与师尊两人一直这般平静的待在这方小屋里,也许一道游历时寻得灵药秘籍令沈知晗得以重新修炼;他偶尔接些委托养家糊口,师尊替镇上之人看诊疗伤,闲暇时到山中看四季景致变换,吃过师尊晨起做的糖糕点心,再以一场师徒切磋作尾。 沈知晗这样喜爱生活的人,一定也十分向往。 可他分明有印象自己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却又记不清这个念头何时泯然而去。 罢了,也不重要。 他摒弃这些胡乱思虑因眼下场景而欢欣,若这并非梦境,而一切从头开始,是否也意味着,自己能有再一次的选择机会,祁越不停想着,自己要与师尊做什么,要如何对他好,待回过神来,已经撑着酸乏身体跪坐在地,额头因磕碰隐隐作痛,沈知晗端着一只莹润玉佩交予他手中,温声道: “我没收过弟子……也不知该如何行这收徒礼,这是我唯一算得上有些价值的物件,此物佩戴身上对修为增进有裨益,今日便赠予你罢。” 祁越看着这枚玉佩,想到这是周清弦所赠,顿生烦躁之意,他想将玉佩还给沈知晗,又懊恼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仍旧无法